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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天堂 (東離凜殺) 第三章、第四章

  • 生死一劍+外傳捏他

  • 設定雙向暗戀,殺無生繼續當凜雪鴉保鑣的平行世界


第三章 雪之旅 (上)

暴風雪如巨獸般將人吞噬,殺無生感到身上的雪如千斤重,仍舊沒絲毫退縮或懷疑地跟著凜雪鴉前進,最終在精疲力竭前看見隱隱若現的屋簷。

巨大的菩薩塑像完好無缺,供桌則積了淺淺一層灰,小廟建築本身只有些微破損,用來躲避外面的風雪綽綽有餘。兩人拍拍了身上的雪,凜雪鴉拉著殺無生朝菩薩拜了拜後,正準備掏出打火石生火取暖時,突然耳邊傳來哭啼聲,沿著聲音繞過供桌,在菩薩後面找到一個已斷氣的女子,懷裡的嬰兒淚珠滾滾滑落,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兩人同時愣住,最後是閱歷較為豐富的凜雪鴉先回過神來將嬰孩抱進自己懷中。

「沒想到雖然無生沒開道館,但我們還是撿到了嬰兒。」凜雪鴉邊哄著寶寶,半是調侃地說。

殺無生決定不理會對方打趣,仔細觀察女子的屍體,拔出箭矢。

「看來是被箭矢射中要害後,失血過多而亡,這箭矢似乎是尋常獵戶使用的。」凜雪鴉將寶寶哄睡後跟著湊近查看。

「接下來該怎麼辦?」殺無生看著對方懷中的嬰兒,忍不住皺眉。

「等風雪小一點時先把這位女子葬了吧。這附近僅有個村莊,我們要取的東西剛好也在同條路上,就當報答菩薩收留的恩惠,將這孩子一起帶過去。」

殺無生用劍氣劈開厚厚的雪地,將女子身軀葬在寺廟旁的空地,簡單立了個石碑。

「我們也差不多該啟程了,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做點準備。」凜雪鴉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笑得一臉無害。

「準備?」殺無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臉戒備地回望凜雪鴉。

「為什麼我得換上女裝,跟你假裝成夫妻!」殺無生聲音帶著惱怒,嫌惡地看著凜雪鴉不知從哪弄來的衣裳。

「這女子有很大的機率是被村莊的人殺害,兩個大男人帶著嬰兒行動太容易打草驚蛇了,總得偽裝下。」

「那為什麼不是你穿女裝!」殺無生眼刀不客氣地掃過去。

「自然是因為我比無生擅長與人交談囉!」凜雪鴉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後催促道:「好了,無生快換上衣服,我們得趁現在風雪稍小時趕緊到達村莊才行。」


殺無生與平常靈活使用雙劍的模樣判若兩人,手腳僵硬地抱著孩子,深怕弄傷懷裏柔軟的小小身軀;身上的女裝使殺無生感到非常彆扭,肩上又缺少了鳳啼雙聲令人安心的重量,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身旁心安理地把自己武器搶去背的凜雪鴉。

「在下與內子正打算回鄉探親,不料卻在此碰上了大風雪,可否能在此叼擾幾日,待風雪小些再離去?」凜雪鴉苦笑著說。

「唉!你們也是無辜被災星牽連的旅人,我家還有間空房,你們就先暫時在那而歇息吧!」老漢邊嘆氣邊招呼兩人進屋。


在房裡安頓好行囊後,凜雪鴉說要去探聽情報,留下殺無生與尚在熟睡中的孩子便便瀟灑離去;然而不久前嬰兒睜開了無辜的大眼,嘴唇向下緊抿,先是可憐地嗚咽一陣,然後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淚雨。

殺無生抱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嬰兒不知所措,笨手笨腳地試著仿效凜雪鴉之前哄孩子的動作,卻徒勞無功。

「哎呀!哭得真是可憐呢!」凜雪鴉端著一碗米湯,施施然進入房門,走向坐在床緣木著一張臉、內心充滿挫敗的殺無生,安慰似地說道:「好了,娘子別難過,她只是餓了,不是討厭你。」

「…我沒有難過。」殺無生有些彆扭地反駁,至於稱謂這種東西,已經徹底放棄與凜雪鴉爭論。

凜雪鴉笑了笑、不揭穿殺無生的口是心非,並肩坐在床緣,駕輕就熟地一口一口將米湯餵給寶寶。為了方便餵食寶寶,凜雪鴉整個身子傾向了殺無生,溫暖的氣息在略嫌寒冷的房間裡尤其明顯,殺無生感到自己臉上一片潮紅,內心十分慶幸凜雪鴉正低頭專注於手上的工作,不會發現自己的異狀。

「我剛剛在這座村子探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凜雪鴉邊說邊將空碗放到桌上,隨後坐回殺無生身側。

「這座村子過去因為地勢與氣候關係不適合耕種,直到兩年前來了一位天師施法改善了這種狀況;然而三個月前突然開始又出現大風雪,並且發生頻率越來越高,前些日子天師求問山神後,才知道原來是災星禍世;正準備將災星獻祭時,不料卻被她跑了。」凜雪鴉說到此處時,意味深長地看著殺無生懷中的嬰兒。

「災星嗎…」殺無生順著凜雪鴉的目光,看向正開心玩弄自己髮絲而燦笑的孩子,內心瞬間感到一閃而逝的抽痛,面色卻依舊如常。

「明天一起去拜見那位天師吧!」凜雪鴉安撫似地將手覆在殺無生抱著孩子的手,露出狡詐的笑容。



第四章 雪之旅(下)

「都怪貧道力有未逮,無法阻止這場風雪,讓兩位被絆住了返鄉的時程。」穿著道袍、佩著桃木劍、面容和藹的中年天師露出歉意的表情說。

「天氣之事本就難以捉摸,怎能怪罪於道長呢。」凜雪鴉安慰道。

殺無生抱著孩子安靜地站在一旁聽凜雪鴉跟那位頗受村民愛戴的天師你來我往的客套,暗暗打量這位天師;普通村民或許看不出來,然而長期在江湖飄蕩的殺無生一眼就能看出這位天師其實是個練家子,不過程度遠遠遜於自己。思及此,殺無生覺得無趣地移開眼,將注意力轉到在懷裡睡得直打呼的孩子上。

「貧道觀尊夫人乃大吉之相,不知尊夫人願不願意協助貧道進行祈福?」天師拋出這句話時,殺無生被這荒謬的話語震懾住了,出生便帶著不祥凶兆的自己,竟然也有被人稱為大吉之日,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知道長祈福儀式為何?」凜雪鴉問道。

「貧道一時心喜,竟忘了先說明此事。能否請尊夫人與貧道於子時一同前往山上的祠堂向山神祈願?」天師熱切地問著。

「這…敝人實在不放心內子深夜上山。」凜雪鴉有些猶豫。

「公子不放心的話,要不一同上山,只是祈福時得請公子在外頭等會兒。」

「那麼就照道長說的做吧。」殺無生對於事態發展一頭霧水,然而看凜雪鴉似乎打算順著對方的套路演下去,只得無奈奉陪到底。


殺無生跟著天師走進洞窟中,前往位於盡頭的小祠堂,沿途都有村民供奉的火把照明,凜雪鴉則待在洞外等候;約莫走了十五分鐘的路程,便看見了石砌的簡樸小祠堂,週邊擺放了不少供品。

「到了,接下來便有勞夫人了,還請夫人站在貧道身前。」

殺無生依言站到了天師身前,卻突然感到對方從後方伸出手欲抓住自己,殺無生輕輕往旁一側避開後轉身看著天師;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令人作噁的慾望,殺無生微微皺著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繼續演下去,還是直接用武力讓對方看清現實。

「夫人莫緊張,這不過是祈福儀式的一環。」天師對於殺無生的心理活動毫無所覺,放柔聲音,慢慢逼近退到山壁的殺無生。

見殺無生似乎沒再出現反抗的意圖,內心一陣子狂喜,然而伸向殺無生衣扣的手卻突然傳來彷彿要被捏碎骨頭般的劇痛,那雙本是誘人的紅色眼睛,頃刻間銳利如刀,彷若能將人凌遲似的。

「這還真是場有趣的戲呢!沒想到過去風頭顯赫的鏢師簡時明在趁亂黑走金焰樓的赤獄炎珠後,竟躲在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當起招搖撞騙的天師。」凜雪鴉涼涼的聲音突然出現。

「貧道聽不懂公子的意思。為什麼公子沒在洞口等著呢?」天師強作鎮定看向憑空出現的凜雪鴉。

「雖然透過曾經學過的簡單陣法將赤獄炎珠隱匿在寒泉泉眼,藉此躲過金焰樓的耳目,還順帶改善了這一帶的耕作環境,獲得村民們的敬愛。不過環境的變化卻激怒了本潛藏在地下的雪蚓,蚓曲招來了暴風雪,而你又沒本事除掉雪蚓,只得暫時將雪禍推托給恰巧出生的女嬰。」凜雪鴉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

「由於無法除去雪蚓,所以你打算趁機打劫我們這兩個身懷不少錢財的異鄉人作為跑路費。啊!方才似乎還打算順便劫色。」凜雪鴉像是說上癮似地滔滔不絕。

「你…究竟是誰?」簡時明震驚地看著揭穿一切的凜雪鴉,眼見局勢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握,恐慌陣陣襲來。

「我是誰對你而言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為你除掉雪蚓。」凜雪鴉聳了聳肩說。

「你想要什麼?」簡時明瞪著凜雪鴉問道。

「你只要幫我將雪蚓從地下引出即可,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凜雪鴉笑著說。


殺無生換回自己久違的衣物,鳳啼雙聲也在自己手中,瞬間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至於凜雪鴉嘴上說著由他處理,實則最後都是自己在操勞這種事,殺無生也在凜雪鴉長期荼毒下習慣地接受了。

「殺劫.百鳥朝鳳。」在雪白色的巨大蚯蚓探出地面的瞬間,殺無生毫不猶豫一招將其切成碎片,撿起內丹走向逗寶寶逗得正樂的凜雪鴉。

「無生,辛苦了。」凜雪鴉笑著將內丹收入囊中。

「既然目的已達成,那我們也該離開此處了。」凜雪鴉抱著孩子向在看見殺無生原身後整個傻住、不斷顫抖的簡時明說。

「慢、慢走。」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簡時明完全不敢直視兩人。


「就這樣?」殺無生遙望著沒入雲霧中的村莊問著。

「我們本就是為了雪蚓的內丹而去。不過真沒想到呢!竟然還順手拿到了赤獄炎珠!」凜雪鴉開心地拋著珠子。

「你…」殺無生看著那顆本該在陣眼中的珠子有些愕然,最終放棄追問對方何時偷走的,反正一定只能得到機密這種答案。

「這孩子該怎麼辦?」殺無生望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嬰兒,內心掠過一絲不捨。

「自然是還給菩薩囉!」凜雪鴉眨了眨眼。


凜雪鴉與殺無生躲在樹後,看著面目慈祥的老道姑將竹籃中的女嬰抱入平凡的小道觀。

「負責這間女道觀的道姑是個簡樸、溫和的好人。雖不是個香火鼎盛的繁華之處,卻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凜雪鴉安撫般解釋著。

「走吧。」殺無生深深地凝視了道觀一會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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