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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天堂 (東離凜殺) 序、第一章、第二章

  • 生死一劍+外傳捏他

  • 設定雙向暗戀,殺無生繼續當凜雪鴉保鑣的平行世界

  • 趁年假結束前備份過來


序:鳳鳴之時


「噹!」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個會場,悠悠笛聲也戛然而止;斷刃狠狠紮進土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殺無生鋒利的劍尖指向半跪在地上的老人,那個曾經被他稱為師父的人。

「劍聖的位置是不可能讓給你這個惡鬼羅剎的!」蒼老的聲音飽含著憤怒與不甘,彷彿負傷的獸王,堅守著自己逐漸褪色的榮耀。

「無所謂。我已經得到答案了。」殺無生俐落地收劍入鞘,轉身步下擂台,走向玄武門。劍聖也好,劍鬼也好,這些虛名對現在的殺無生而言已不具任何意義;過去所背負的不祥宿命,此時此刻在白雪映照的光芒下消失。


凜雪鴉倚著門邊,溫柔的微笑中帶著一絲慵懶,指尖輕撫下赭紅色的笛子,隨後將其拋向迎面而來的紫色身影;殺無生輕巧的接下,如同珍寶般慎重地收入懷中。「走吧,掠。」前所未有的快樂湧上心頭,殺無生不禁開始期待著明天,期待著未來,期待著與身邊這人一同遊歷、追尋劍道的日子。



第一章:江湖傳言

曾經的劍鬼、如今的鳴鳳決殺大敗劍聖鐵笛仙的消息不脛而走,武林正道自然不可能將劍聖之名給予惡名昭彰之徒,鐵笛仙昭告天下:「除去鳴鳳決殺者將為新任劍聖」,一時之間整個江湖如沸騰的水般喧鬧起來。

風暴中心的殺無生對這些紛紛擾擾毫不關心,與凜雪鴉一同暫時落腳於離劍英大會會場不遠的小鎮休憩。


「掌櫃,給我來壺酒!」留著落腮鬍的大漢晃了進來,大聲嚷嚷著。

「又是你這無賴!本店可不接受賒帳,走走走!」掌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是看見蒼蠅般嫌惡。

「這位小兄弟,不如你請我喝幾杯酒,我與你分享些有趣的江湖故事如何?」大漢眼睛骨碌的轉了下,朝著角落中啜飲清酒的凜雪鴉走去,兩眼發直地看著桌上的酒壺。

「你別騷擾這兩位客人!」掌櫃急忙想上前阻止;這兩位客人出手闊綽,對於這種小村子而言可是難得的貴客,誰會與金子過不去呢。

「無妨,掌櫃也給這位兄臺一壺酒吧!」凜雪鴉饒有興致地笑了笑,一旁的殺無生對這些動靜如毫無所覺般繼續保養著手中赭紅色的笛子。

「小兄弟你可真上道,怎麼稱呼呀!」大漢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稱呼我為鬼鳥就可以了,旁邊這位是我的義弟,隨我一同出門遊歷。」殺無生聽聞此言,忍不住抬眼望向凜雪鴉,卻在對方的眼眸中看見了滿是戲謔的笑意。

「罷了,他開心就好。」殺無生微微動了動唇,最終一言未發,無奈地垂下頭去擦拭笛子。

「鬼鳥小弟,你可知最近江湖最轟動的消息嗎?」大漢吞了一大口酒,開始將自己聽到的傳聞盡數抖出。

「前幾日,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劍鬼,啊,現在被稱為鳴鳳決殺,闖入劍英大會中,挑釁武林正道,打敗劍聖後揚塵而去;劍聖放話要將劍聖寶位讓與擊殺鳴鳳決殺者,整個武林俠客都活躍了起來,四處尋找鳴鳳決殺呢!」

「那麼,那位傳說中的鳴鳳決殺是何樣貌呢?」凜雪鴉頗感興趣地追問,對此殺無生如同放棄般不管身旁二人,專注在自己的保養工作中。

「聽人說這個鳴鳳決殺呀,身長十尺,一頭引人注目的紫髮,眼睛如兇惡野獸般嗜血的赤紅,右臉戴著恐怖的黑色鬼面具,尖銳的指甲能劃破厚厚的皮革,體格壯碩,一隻手輕輕一扭便能弄斷一個壯年男子的脖子!」大漢邊喝酒邊比手畫腳地述說著。

「聽起來可真是恐怖呢!」凜雪鴉像是壓壓驚般喝了口酒。

「是呀!鬼鳥小弟你若看見可得閃遠點,別一不小心被捲入了!」

「多謝兄臺的忠告,小弟謹記在心。那麼小弟先行告退了,兄臺繼續慢慢喝吧。」凜雪鴉放下了手中已空的酒杯,招呼掌櫃結帳,殺無生如解脫般把笛子收回懷中。



「江湖傳言真是亂七八糟呢!」凜雪鴉拎著剛從小販那買來的桂花酥,心情愉悅地與殺無生漫步回客棧。

「這裡面應該參雜不少你的手筆吧。」殺無生瞥了身旁的人一眼說道,凜雪鴉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沒能讓鳴鳳絕殺擺脫惡名真是可惜。」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正道的料。」

「不過比起劍鬼,我更喜歡鳴鳳決殺。」凜雪鴉彎著眉眼看向殺無生。

「…稱號罷了。」殺無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逃避似地扭過頭去,神形有些無措。

凜雪鴉欣賞著對方微紅的耳根,滿足的像是得到糖果般的孩子般笑了出來。



第二章 風平浪靜

「好了,無生,別吹笛子了,快過來吧!」隔壁間傳來凜雪鴉催促的呼喊聲,殺無生放下嘴邊的笛子,朝聲源走去。

室內氤氳著溫暖的熱氣,淡淡藥香飄散在空氣中,殺無生在心裡嘆了口氣,認命似地走到凜雪鴉身邊。

雖然當時在凜雪鴉的笛聲鼓舞之下,成功擊敗了鐵笛仙,卻免不了一身傷;儘管殺無生不認為這點傷勢會妨礙自己活動,凜雪鴉卻堅持在客棧休養數日,並且每天都按時準備了藥草浴。


第一次見到這些五花八門的藥草時,殺無生不免驚訝了一下,明明這裡只是個平凡寧靜的小鎮,凜雪鴉卻能弄出這麼多種藥草,但想想對方畢竟是掠風竊塵,能辦到這種事情似乎也不足為奇。

藥草浴對身體的恢復助益良多,然而殺無生依舊不太願意去浸泡。每次泡完後精神都會陷入過度鬆懈的狀態,警覺性嚴重下滑,全身軟綿無力,對於過慣舔著刀口日子的人來說,這無疑是種不安的事。

幾次試圖拒絕凜雪鴉的好意,最終都敗在對方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殺無生總算明白與凜雪鴉做口舌之爭是多麼不智又徒勞的事。



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彎下腰解開靴子,正準備褪去衣服時,殺無生突然發現凜雪鴉似乎沒打算離開的意思,不禁停下動作,愣愣地望著凜雪鴉。

「無生怎麼了嗎?」凜雪鴉微微一笑,主動伸出手去幫對方解開衣扣。

「你怎麼還不走!」殺無生慌忙按住凜雪鴉的手。

「我要好好確認無生的傷勢復原程度呀!好了,無生快把衣服脫了!」凜雪鴉若無其事地抽回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殺無生糾結了幾分鐘,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人逐出房門,不如速戰速決讓對方檢查完後滾出去,咬了咬牙、乖乖地脫下衣物。


儘管自己並非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凜雪鴉的眼神與動作也非常正經、不帶任何情色,但在心儀的人面前赤裸著身子,對從未歷經情愛歡愉的殺無生來說,這種情況依舊十分煎熬。

殺無生清楚地感受到凜雪鴉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輕撫,順著自己的胸膛慢慢地往下,神情專注地彷若凝視珍貴的寶物;羞澀的熱度像浪潮般襲捲而來,逃避似地閉上雙眼,殺無生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在對方灼熱的視線中。

「看起來復原得不錯,今天泡完應該就可以了。」像是知道無生瀕臨爆發的臨界點一樣,凜雪鴉總算檢查完,滿意地推促殺無生進去澡盆。

「那麼無生你就好好泡著,時間到了我會再喊你!」凜雪鴉邊說邊踏出門外。

望著凜雪鴉爽快離去的背影,殺無生泡在水裡總算有種解脫的感覺,臉上殘餘的熱度慢慢散去,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藥香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睡意悄悄地侵城掠地。


「無生,醒醒。」凜雪鴉溫柔地輕喚半睡半醒的殺無生,殺無生搭著對方的手離開澡盆,有些笨拙地穿好衣物。

凜雪鴉半扶半就地帶著迷迷糊糊的殺無生走回房間,眼角餘光暗暗掃過潛藏在暗處的鬼祟黑影,蔑然一笑。


確認殺無生已在床上沉沉睡去,凜雪鴉撫平被子邊緣,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皎潔的月光,悠閒地抽著煙月。

一夜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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